画外音
一头白发不是很服帖,翘着,清瘦的脸庞有几分冷峻,一双大眼睛笃定地看着记者,说到得意处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是沈功锵给记者的第一印象。采访中,他不时地打断记者,坦诚告知他认为的职业准则和医德是怎样的。随着采访的深入,记者越来越感受到,他心中始终有团火在燃烧。
38年里山乡从繁盛走向寥落,历经岁月洗礼,沈功锵那颗赤诚之心越发闪耀着信仰的光芒。
38年前,一对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山乡的医生夫妻把沈功锵招进卫生院。刚穿上白大褂的沈功锵悄然立志:要以他们为榜样,守护缺医少药的山乡,做个医术高、医德好的医生!
大山里留守的乡亲大多经济条件一般,“小病拖,大病扛”时有发生。因此,沈功锵格外看重一年一度的农保体检。然而近些年人口缩减,杖锡卫生院的规模与配置缩成一个卫生服务站,很多化验项目无法开展,正式在编医生只有他一人。让乡亲包车到山脚下的章水镇卫生院体检,不方便也欠安全。他打听到,石碶中心卫生院有全区唯一的流动体检车,就向该院求援。
每年7月底,这台流动体检车就会开到杖锡,中心卫生院的五六名医生一道上山,前后忙乎一周给乡亲体检。沈功锵有些得意,山乡的农保体检自从有了外援,质量不比其他卫生院差。每年总有被查出患病的村民在他的催促下,得到及时诊疗。
沈功锵尽量让乡亲看病少花钱,卫生院的平均处方只有27元。
至今,他仍住在卫生院后七八平方米的宿舍里,十分简陋,唯一透着现代气息的是一台电视机。没有空调的房间冬夜里滴水成冰,山风呼呼地透过门缝往里钻。
为了这分留守大山的信仰,沈功锵舍弃了很多:儿子寄宿6年读中学,他只去探望过一次。他说除了出钱供孩子上学,他这个爸爸没啥贡献,所幸儿子有出息,大学毕业后开起了外贸公司。
近几年,那对调回省城的医生夫妻退休后常来杖锡走动。最近得悉沈功锵荣获全国卫生系统先进个人称号,特地来电祝贺。
“这38年来,我没给你们塌台吧?!”沈功锵话语中透着几分自豪。
“好样的,这个班你接得好!”电话那端流露出几分赞许。
杖锡春来晚,山野里不时冒出一树树争春的花。38年的守护,沈功锵的生命已融入这满眼青翠的大山。
记者 蒋炜宁 鄞州记者站 章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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