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天童虎跑泉山高水"轻" 有着与虎有关的传说

　　龚国荣配图

　　2006年春，宁波评选出十大特色山峰，太白山名列其中，冠以“最具神话色彩的山峰”。传说太白金星下凡，化为童子，帮助僧人建成天童寺。天童寺成为“东南第一丛林”，与杭州灵隐寺、扬州大明寺、常州天宁寺并列为我国佛教四大名刹。自唐以来，高僧辈出。在赵朴初之先的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圆瑛大法师，就是天童寺方丈。日本荣西、道元等高僧曾来天童学禅，茶禅一味对日本茶道形成有直接关系，天童寺又是日本佛教主要流派曹洞宗的祖庭，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盛夏时节，我们去天童道上寻访虎跑泉。车过小白岭隧道，随即进入古人所写的境界：“二十里松行欲尽，青山捧出梵王宫。”太白山逶迤苍茫，群山地跨鄞州、北仑两区，方志上均记载盛产佳茗：“太白山为上，每当采制，充方物入贡”(乾隆五十三年《鄞县志》)。清代有诗：“太白尖茶晚发枪，濛濛云气过兰香，里人哪得轻沾味，只许山僧自在尝。”追溯得更远些，那里玲珑岩一带地灵人杰，北宋时太白茶已被人赞赏，其中舒亶就有慨叹：“灵山不与江心比，谁会茶仙补水经。”意指灵山有茶仙长好茶，而水被称为“茶之母”，却没有人去同泡茶最好的扬子江心水作比较。人们由此而受到启发去作一番研究，曾言，“只言水味它山好，试品东乡太白泉。”言下之意，说的是别只认为西乡它山堰的水质好，东乡太白山的泉水也足以让人品尝回味。

　　太白处处有好水，最著名的要数虎跑泉！而根据文献所记述则难以寻觅其方位。虎跑泉在哪里？有人提议，天童南山景区有两泓澄碧；有人认为天童寺前万工池，游鱼翔底；又有人指出天童寺内泉水清冽；各处泉水清澈晶莹，但要认定哪处是虎跑泉，似乎缺乏历史依据。

　　说来幸运，在天童森林公园，遇上王良衍先生。他担任过天童林场领导，在太白山中工作生活了四十年，可称太白山的活字典，珍藏着1919年手画的太白山全图，图中十分明确地指示虎跑泉的地理方位。

　　王良衍先生陪我们穿过森林公园的职工宿舍，走到天童道尽头，身入天童溪，溯源而上只见乱石突兀，溪水潺潺，溪边树木庇荫遮日，环境清凉幽静。王先生说，山上溪边就是虎跑泉，和越过的溪水相差无几，而再上去山更高、路更险。终于见到虎跑泉，它在天童溪旁边，是溪水边的一个泉涡。周围岩石参差，天然去雕饰，要是不经人指点，走到虎跑泉，也不会认得它。仔细看去，泉边一石平如板壁，石上有青苔，依稀可辨“虎”字笔画。

　　惟知虎啸风，未闻虎生水。这里的泉水居然与虎有关，传说鬼谷子游太白山。他不骑马，不骑驴，不坐车，用的是前虎后豹，鬼谷子的老虎有灵性，在那里双脚跪地，刨泥去石涌泉。端量泉状，遐想着古代王安石称虎跑泉、舒亶称虎跪泉的地方，竟在这里。

　　鬼谷子是神，还是人，还是由人封神？不得而知，因为先秦文献欠缺，考证有些难度。《辞海》上介绍：相传鬼谷子是战国时楚人，隐于鬼谷，因以自号，长于养性持身和纵横捭阖之求。《史记》记述苏秦、张仪师承鬼谷子；传说还有庞涓、孙膑也是其弟子。他后游列国，到过甬东鄮地，太白山一带以前立有鬼谷祠数处，其中最有名的在沙堰。

　　鬼谷子与虎跑泉的传说，也许只是泉水甘冽清澈的美言而已，而现实中天童溪上的虎跑泉，山高水“轻”，把这水放入杯中，满杯后水面与杯口相平，放入4枚一元硬币，杯水也不外溢。其水质加天童佳茗，可与杭州龙井茶叶虎跑水媲美。泉旁有个水库专供天童寺僧人用，溪水白花花淌过岩石，流经树丛，曲曲弯弯，淙淙向前，赐福人们。北宋王安石写的虎跑泉诗，记下了虎跑泉的千古功德：“供厨煮浴方成沼，转磨鸣春始到田。还了山中清净债，却来人间作丰年。”

□陈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