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好心人收养他儿子
原本一直希望自己能好起来挣钱还债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后,开始担心起家人和儿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哥哥,哥哥为了我的病四处借钱,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得起,为了这事他和嫂嫂天天吵架,都快要离婚了!”
七八万元的债务,在这个曾经以务农、打零工为生的汉子看来,是一个天文数字,“哥哥一个人还不完哦,我儿子长大以后,估计也要还一部分的!”
徐海荣觉得4岁的儿子鑫鑫聪明伶俐,是棵好苗子。但必须得接受好的教育,长大以后生活才能富裕一点,才有能力还债。所以他想借捐献遗体、获得媒体关注的机会,请社会上的好心人帮帮忙。“一起帮忙把我儿子养大,培养成材,如果有人愿意收养他,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我也愿意的。”徐海荣说。
看着嘴里叼着一只桃子、正坐在床头玩耍的鑫鑫,徐海荣眼里流露出疼爱和不舍:“他很聪明的,我妈妈不识字,前两天出去买吃的,差点走丢了,还是我儿子领她回医院的;而且孝顺,他每天在医院陪我,知道我脚疼,还帮我按脚。”
临终前希望见前妻一面
徐海荣想再见前妻最后一面,说自己还有些话想嘱咐前妻小项,“也不指望她出钱,她没工作,还有一个10来岁的女儿要养,就想她平时能多看看儿子,给他一点母爱。”
4年前,贵州人小项带着前夫留下的女儿嫁给他,生下儿子鑫鑫,35岁的汉子初尝婚姻甜蜜,却不想很快就成过眼云烟。
徐海荣说,去年小项曾陪他到贵州一位名中医处治了50多天,治疗无效后,眼看着没有希望了,从贵州回到兰溪后,小项就向他提出了离婚。徐海荣说,小项对他确实不怎么好,病后她几乎没给他洗过衣服,烧过饭,离婚前一个多月更是早出晚归,不怎么管孩子,“但她对儿子还是有心的,离婚以后她很快就嫁人了,但为了方便看儿子,她仍然嫁在我们村里,没有回贵州老家。就为了这一点,我不怪她,而且她确实也挺不容易的,还有个女儿要养。”
昨天,记者拨通了小项的电话,她说自己没有路费,如果有人来接,她还是愿意来看望一下前夫的。
人生尽头他想还钱还情
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是否让他觉得“老天不公”?徐海荣说,有时候想想自己是挺不幸的,30岁那年还被一个婚介所骗了,3万多元辛苦钱打了水漂,好不容易成了家,有了儿子,却得了这个病。
“但是也有幸运的时候,像这次已经觉得山穷水尽了,却有好心人帮我付了医药费,欠的债,我这辈子没法还了,欠的人情,总得想办法还啊,我就想着自己也要回报回报社会。”他说,“这几年一直忙着治病,现在肿瘤已经遍布全身。我总在想,等我死了,遗体烧也烧掉了,不如全捐了,用来做研究,没准别人就能少受点我这种苦……”
这是徐海荣在被癌痛折磨两年多以后,内心善良而真实的想法。肿瘤已全身转移的他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的淋巴肿得有拳头大,“我跟红十字会的人说想把器官全捐了,但他们说不行,只能捐遗体,这是为什么呀,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吗?我让红十字会的人再去问问!”徐海荣说这话时,甚至带着点怨气。
或许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上周在签遗体捐献书的时候,江东区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十分清楚地告诉他,他的器官因为受到癌细胞的侵蚀,已经不适合进行器官捐献了。
-新闻背景
记者了解到,截至今年6月底,我市共有遗体捐献登记447例,已经捐献的46例,器官捐献登记500多例,已经捐献35例,角膜捐献登记359例,已经捐献69例,近段时间捐献登记数量和实际捐献数量都创了新高。每一个捐赠事件都千差万别,很多捐献者的故事我们也无从了解,记者惟一能够肯定的,就是爱心捐献正成为宁波的一种风尚,一场场“生命的接力”正在不断发生。 东南商报 记者 鲍云洁 通讯员 金月红 牟家金 张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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