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雕：且行且珍惜

①朱英度在墙上随手勾勒一番，栩栩如生的图案跃然墙上。

②用墨汁加重图形轮廓。

③设计完图案，朱英度用铲子铲起一坨类似水泥的灰料，用来刮到图形上。

④再在灰料上压出平、斜面，形成不同的立体效果。当灰料塑好后，还要用刷子在作品上扫一下，增加表面的圆润。

⑤虽然不一定了解灰雕的历史价值，但孩子们还是对灰雕展现出极大的兴趣。在他们看来，这跟玩泥巴，画画一样有趣。

迈进位于鄞州下应街道西江古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基地的大门，就能看到一堵崭新的照壁：两侧是人像，栩栩如生，中间是偌大的“鄞州非遗”四个字。

这是灰雕工艺传承人朱英度耗时近一个月完成的。

灰雕，浙东民间手工艺之一，有悠久的历史，祠堂、庙宇、寺观、邸宅等建筑，都会用到灰雕装饰。尤其在明清至民国期间，灰雕装饰更是成为新建宅院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只是眼下，想要见证一件灰雕作品的诞生，变成了一件稀罕事。

入行４０余年，朱英度的灰雕技艺已是“巧能生精”。

灰雕作品中用到的造型多寄托有民俗寓意。花鸟象征吉祥，松鹤象征长寿，龙虎狮、麒麟象征辟邪镇宅等。讲究的人家，厨房的土灶还会用鱼形灰雕来装饰，寓意“年年有余”。

灰雕最主要的原材料———蜊灰，是用沿海地区从浅海中捞上来的贝壳煅烧而成。

煅烧后形成的是生蜊灰，等到要用时，取出来，加一定比例的水，也就是“化蜊灰”，在此过程中，还要不断搅拌，使其变得更粘稠，更有韧性；化好的蜊灰不能马上使用，得储存在地窖里“养”，并按照一定比例加入明矾、细砂、麻筋等，增强其抗拉抗折能力。

“过去则是通过加红糖、糯米粉，来增强蜊灰的拉力，防止脱落裂开。”朱英度说。

遇到太热或者风太大的日子，朱英度是最头疼的，因为蜊灰干得太快，不利于造型。

正是因为过程太过复杂，因此现在很多所谓的灰雕作品，其实是用水泥制成的。

工作之余，朱英度坚持到鄞州石碶街道的冯家小学，为孩子上课，迄今已进入第四个年头。

尽管早在２００９年７月，灰雕已被列入工艺保护名录，灰雕工艺和其他传统手工艺相似，都面临着失传的困境。

“对绘画功底有一定的要求，而且工作强度大，在室外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得耐得住寂寞啊。”朱英度轻声叹息道。

在朱英度看来，小学高年级的孩子是最适合学灰雕的，可惜忙于升学，他们常常是学了一两个学期就没法继续了。

记者 石承承/文 

记者 王 鹏/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