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宁波网通讯员黎燕 记者沈莉萍
“大伯,您叫什么名字呀?”
“您的手腕带呢,给我看一下”;
“喏,看一下哦,这是您的药”;
“您躺下放松,我给您打个留置针,这样就不用每天反复扎针了”;
“会有一点点痛,但是不可以动哦”;
“针打好了,您放松,这瓶甲强龙盐水是抗炎的”;
“要是挂了有不舒服或者盐水没了,你拉个铃我就过来了……”
这个絮絮叨叨的护士叫左贝贝,是浙江大学明州医院来武汉援助的护理人员之一。以下是这个90后姑娘的日记——
“初到病区的时候,不适应的不仅是我,也有刚收治入院的患者。隔着防护服,他们看不清我们,仿佛始终对着陌生人,都不免有着焦虑和不安。
如今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和他们已经渐渐熟悉起来,有几次走进病房,他们还会开玩笑似地说,‘哟,姑娘你又来啦!’
其实刚开始时,他们都很惊讶,这姑娘怎么这么能说。
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我在护理患者时,会把接下来要做的工作甚至一天要打什么针吃什么药,每种药物的作用是什么都交代清楚,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虽然现在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说话多了久了就容易缺氧,再加上还有身体动作,氧气消耗更快,说话就更困难了,但我还是会尽量调整呼吸,保持着一如从前的“话唠”习惯,因为我知道这样做能缓解他们的焦虑。
果不其然,现在他们已经慢慢习惯,甚至喜欢在这护理过程中跟我聊上几句家常。这让我有些开心,只要能帮到大家的,我都愿意去做!
老爷子走的那晚,哭得一塌糊涂
22床的爷爷,进来的时候病情就不太好了,我是他的责任护士,我一进病房,他就让我喂他喝口水,给他吃点东西,尽管我很心疼,很想把辅助通气拉开,喂他一点水喂他一口粥,可他当时的病情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在床边安慰他: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等情况好转一些了,马上给喂水喝。
可是他没有等到那时,就在那天夜里,群里传来消息,老爷子走了,我趴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到现在还在懊悔,如果当时能他喂一勺水,一口粥,老爷子走的会不会没那么痛苦。
爸爸说我是他的骄傲
来武汉的那天,爸爸妈妈都来送我了,我妈最后走的时候抱着我哭了,我爸都没来跟我合影,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看着我。我知道他们都不舍得,但他们从没让我放弃来武汉,我很感谢他们。
转眼来武汉已经15天了,虽然上班时很累,回到住所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我坚持每天都抽空跟他们视频拉家常。
我跟我爸说我第一次上主班就很顺利,还得到了护士长表扬的时候,我爸说,我是他的骄傲,希望我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努力去护理好病人,给武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给他们带去希望。我告诉他,我会的。
前两天病房里有几位病人出院了,我们都特别开心,感觉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也终会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摘下口罩,给彼此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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