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说明:长春某同性恋洒吧
他们
回忆起“初恋”,他的眼中还是有着深深的怀念,“我和妻子结婚的事对他打击很大,我还记得婚礼那天他远远地看着,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伤心和难过。”
无题
我讨厌你在作一种选择
把男和女啊用热情去割切
我觉得茶和酒都是用来提情的
我是男的又怎样既然已经把天分给女人一半
花我就喜欢足球我就不踢
在苦水灌大的日子里我有权利么
去品评去放血
蓬头垢脸的画你知道么
被误的可是将来的母亲
我是男的我就能饮酒么
在爱与不爱之间我投降
在天地和人心三个大盆里
你愿意陪我找方向么
上面的这首诗,字里行间反映着一种无奈,表达了作者内心的煎熬与苦闷。这诗其实是一个男性写给另外一个男性的。
“我敢说在长春GAY(男同性恋)中,我绝对不是你们碰到的第一个。只不过我比较有勇气罢了。”G本人是一位医生,前面那首诗就是他一年前写给A的。
相对于国内一些城市,长春同性恋群体显得更加神秘和隐蔽,但是这个群体始终在社会中存在。虽然他们并不强求得到人们的理解和接受,但是在越来越多公众和媒体关注的情况下,他们这一群体还是逐渐走向公开化。
男同性恋者——GAY
两个世界间的艰难转换
对于这种在两个世界间的转换,G似乎很习惯,其实在他内心的深处,更多的是煎熬。
G在长春这个城市中有着自己的家庭、妻儿和事业,他每天和其他35岁事业有成的男人一样开着私家车上班,下班后会和家人一起吃晚饭,督促孩子学习。只是在一些不确定日期的周末,G会偶尔出去和“朋友”聚聚。“我不讨厌我的妻子,尽管我们有了一个7岁的宝宝,但是我还是清楚地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不是她。”对于这种在两个世界间的转换,G似乎很习惯,其实在他内心的深处,更多的是煎熬。
在长春市一家GAY们聚会的酒吧里,一张张年轻或饱经沧桑的脸上洋溢着的是真正的放松。因为是生面孔,记者一进门,酒吧内客人们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原本舒缓的音乐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短暂的中断。
酒吧里人不多,几十张桌子旁一共只坐有20多人,没有一个是女性。在酒吧靠近门旁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因为没到时间,舞台上并没有表演者。左侧墙角处是三个男子,中间的年纪较大,左右两边都是看着不到20岁的男孩。年纪较大者正用双手搂着两个男孩,三个人头碰在一起正在私语着,在他们面前摆着几瓶啤酒和一大盘水果。
记者要了几瓶啤酒,稍坐片刻后,尝试着与邻桌的青年男子搭讪,青年男子冷冷地抛过一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然后就再也不理记者。
婚姻与好友之间的抉择
“从责任上我不能放弃我的家庭和妻子,但是从感情上我是属于他的。”
几次碰壁之后,记者拿起啤酒走向角落里正在独自品着啤酒的中年男子,在他“如剑”的目光中记者坐到了他对面,他就是G。那天他的同性“情人”刚刚因工作原因去了上海,有些郁闷的他就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闷酒,“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从责任上我不能放弃我的家庭和妻子,但是从感情上我是属于他的。”
G出生在医生世家,是长辈眼中的“乖宝宝”。小时候G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同。“中学和大学我身边同学们都相继处起了女朋友,但是我一想到女人的身体就感觉很不舒服。”大学毕业后G依然是一个人,家中长辈多次催促他结婚。因为是家中独子,G只好按照父母的意愿结了婚,并在婚后生了一个儿子。
在结婚之前G有过一个同性好友。“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后来熟悉了,他就来长春租了个房子。他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的搂抱。慢慢地我们就住到了一起。”回忆起“初恋”,G的眼中还是有着深深的怀念,“我和妻子结婚的事对他打击很大,我还记得婚礼那天他远远地看着,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伤心和难过。”
婚后G只“忍耐”了一年,在孩子出世后G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很快在酒吧里G又认识了一个朋友,每周G都会和他相聚几次。在几年时间内G先后处了3个朋友,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初恋”的感觉。
在婚姻和“好友”之间,G艰难地转换着,“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头,两边我都舍弃不了,我该怎么办?”摁灭手中的香烟,G一仰脖,将瓶中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平常表面下的不平常
他只是对男性中的一个人有着特殊的“眷恋”,而除了这个男性之外,小Y还是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
小Y是那种看上去比较女性化的男孩子,和其他的GAY不同,他只是对男性中的一个人有着特殊的“眷恋”,而除了这个男性之外,小Y还是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
相对于其他的GAY,小Y没有过多的精神负担以及怕被人发现的恐慌。小Y喜欢女性的衣服,喜欢佩戴一些首饰,十分关注自己的身材,这些都和女孩一样。
在去年与小Y相处3年多的女友离开他投入别人怀抱,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内小Y几次都要自杀。这时小Y的朋友侯哥出现了,侯哥在他的身边支持他、鼓舞他,“有一天晚上侯哥陪我喝酒喝到凌晨,我们都喝多了,迷迷糊糊之中侯哥把我带到他家。之后醒来我发现我们两个全身赤裸躺在床上。”
侯哥醒来后向小Y坦白他是一个同性恋,一直以来就非常喜欢小Y,看到他因情所伤感到特别难过,昨天更是喝多了。“我当时并没有感到气愤,心里想到的都是侯哥这段时间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
侯哥见小Y没有和他翻脸,便又搂住了小Y。“很意外,我对侯哥的搂抱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是并不讨厌……”小Y始终觉得他对侯哥的感觉很奇怪,“我开始以为失恋的打击使我的性取向变了,可是我试着找过其他男人,他们一搂我我就觉得恶心,同时我见到漂亮女人还是会有冲动,而不排斥的男性也只有侯哥一个。”
小Y这个年纪的GAY其实是记者所能接触到的同性恋者中最难接近的一种人,25岁上下的他们对性取向的自我认同已经完成,但并不喜欢抛头露面,只对几个极其信任的圈内朋友袒露心声。比他们年龄小的,社会上会多一些宽容;比他们年龄大的,为生活和婚姻所束缚。
在长春同性恋人群中相对活跃的人多数聚集在某些小型露天场所、酒吧、浴池、公厕。而那些“隐藏的”则有着更隐秘更狭小的圈子。所以这也是我们日常所能接触到的GAY多为20岁以下和35岁以上的原因。
●新闻提示●
今年8月,长春市一位60多岁的老母亲给本报写来一封信,信中说:“我儿子今年30多岁了,谁给介绍对象都不见,后来听说他在搞同性恋,我们老两口听说以后差点没被气过去,我们又不好跟别人说,他的同性恋朋友大部分是大学生……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同性恋,这种未能被绝大多数人接受的现象,在社会走向多元与包容的今天,不应再成为禁忌的话题。采访长春市同性恋者的生活也绝对不是为了猎奇和引人眼球,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其实同性恋者更希望得到社会的理解与宽容,而最主要的是这样一个群体就生活在我们身边……
她们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曲折,也没有那么多的故事,很平淡,就像两个青年男女认识、相处和相爱一样平淡。”
“表面看来我们和那些与你擦肩而过的女性并无区别,但对于我们自己而言,这表面的东西更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把戏,因为在我们内心,有另一个自己以不同的形式生存着、感受着、痛苦并爱着!”
——长春一位女同性恋者L
女同性恋者——拉拉
她们很排斥“女同性恋”这一称呼
“我们只想拥有自己的生活,并且努力地避免遭受来自外界的伤害。”
L和其他拉拉一样,都很排斥“女同性恋”这一称呼,她们为自己选择了Lesbian(英文女同性恋)的音译——拉拉。对于一个她们所谓的“圈外”人,想要进入这一个圈子非常不容易,尤其记者是一位男性。终于在国内某著名拉拉网站的一位负责人联络下,记者接触到了一位长春拉拉的组织者L。她向记者坦言:“不被你们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打搅其实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我们只想拥有自己的生活,并且努力地避免遭受来自外界的伤害。”
之前记者与那个拉拉网站负责人联系的时候也费了好大一番工夫,记者在该网站上表明身份并表达了想要深入了解的意图后,受到该网站上很多拉拉的攻击,这位负责人给记者留言说:“就好像森林里面的动物不欢迎人类一样,我们也不会欢迎圈外的人。因为99%的人做得都太过分,我们希望别人尊重,你可以进来浏览,但是希望你能在真正了解我们之后再做你的报道。”
她们已经相爱近4年了
家人十分不理解,甚至从来不主动给她打电话。
L只有25岁左右,短发,属于很“帅”的那种女孩子。面对记者她没有表现出一丝热情和好感,直接而又冰冷地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记者诚恳地表达了采访的目的,并称在见报之前可以让她先看看。这样她才卸下了脸上的冰霜,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在第二次见面时,记者见到了L的女友,一个有着披肩长发、十分漂亮的女孩子A。A先让记者和L坐在一起,然后仔细地“品评”两人,之后还是坐到了L那边:“我还是喜欢我老公!”L则一本正经地拍拍A的肩膀:“别闹了,乖。”
有了喜欢闹的A,交谈顺利了很多,也不会感觉尴尬。L和A是大学时的校友,L是学生会的文体部长,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A,后来两人慢慢走到了一起。毕业后L本来是要回北京发展的,但是为了A,她留在了长春。从大学期间到现在她们已经相爱了近4年,现在L的家人已经知道她在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交往并同居,说到这些,很坚强的L有一些伤心:家人十分不理解,甚至从来不主动给她打电话。看到L的情绪变化,A用力地挽住了L的胳膊,并把脸贴在了L的肩上。L感受到了,伸手轻拍A的脸颊:“没事的。”
不知前途何在的情侣
“如果可以选择,我想和大多数人一样,可是我没的选择。”
“当你心中想象和你亲密的对象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会觉得有些恶心和不舒服?我上学时就是这样的感觉。”A看穿了记者的疑问说道,“后来我看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才知道这(性取向)是天生的。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还是想和大多数人一样,可是我没的选择。”
在A平淡的叙述中,记者可以感受到当初她的挣扎,“爱是无法压抑和欺骗的,遇到L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会爱上这个帅气的女孩子,对于我来说幸运的是她也喜欢我。”在一次L主持的文艺汇演上,两人结识了。在A的心中始终觉得L是有同性倾向的,在事后的交往中也证实了这一点。演出结束后所有演员和组织人员共进晚餐,当晚A借着“酒劲”拉着L表达着倾慕之情。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拉拉,但是上大学后为了发展我和以前的女朋友都分手了。可是就在我在大学第一次主持活动后,这种压抑的心理就被A唤醒了。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和感情。”L说着轻轻捏了捏A的脸蛋,“都怪你非得拉我下水,要不我会在大学四年内都保持我‘冰美人’的称号。”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埋怨和责怪,反而充满了疼爱。为了这一段感情,L放弃了学生干部,放弃了优秀学生的称号。“为了A值得!”L说这话时的面部表情就像一名男子在保护自己深爱的女人……
“T”、“P”确定角色
“我不会考虑去做变性手术,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变性恋’。”
在拉拉的世界中,也有角色的分工,那就是“P”和“T”。所谓的“P”就是在女女恋爱中扮演女性角色,而“T”则代表男性角色,也就代表主动。这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圈子里,这样却非常自然,就像两个正常男女进行交往一样。
通过L认识的另外一位拉拉S则表示:“我就是属于角色不确定也就是‘T’、‘P’不分的,和什么人在一起决定了我是什么样的身份。跟有些人在一起,希望照顾她,跟有些人在一起则希望被她照顾。”
S和L一样也留着短发,但是她比L更像女孩子。S今年只有23岁,但是和同性好友交往已经很多年了,“我的这种感觉好像是天生的,我成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有恩爱的父母和疼我的哥哥,但是我就是不喜欢男的。”
在S22岁那年,她认识了一个很帅很帅的“T”,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后来新闻中开始报道变性手术的事,我‘老公’就想去变性,之后我们就可以结婚在一起了。”可是变性手术的高昂费用使S和“老公”两人不得不节衣缩食,“我老公在上班途中遭遇车祸死了,在手术台上她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以后不能陪我了,她告诉我要坚强地生活下去!”泪水再一次顺着S的脸庞流下。
S曾经渴望用毁灭自己的方式毁灭掉自己这“少数人的身份”,后来在朋友和家人的照顾下她终于走出了阴影,“我始终记得要坚强活下去的嘱咐,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改变我的身份,既然不能改变我就要追求我的幸福,我要老公在天堂中不会惦记我。”
又过了近一年S认识了现在的女友,“我们现在很幸福,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永远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不会考虑去做变性手术,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变性恋’而不是真正的同性恋。”
网络是她们认识的主要手段
“我们就像两个青年男女认识、相处和相爱一样平淡。”
在L的周围聚集了十几位拉拉,她们会不定期地在L的组织下开展一些小型聚会,据L所知在长春目前只有一家拉拉酒吧,但是她及她周围的这些人不喜欢去,L说:“太多人知道那酒吧了,经常去的话会被别人看到,那就影响我们正常生活。”
因为,她们比GAY更不愿意被别人了解,她们更多的是通过网络和朋友介绍的方式,之所以她们情愿承担一份被社会所排斥和厌恶的感情,除了真的爱着对方以外没有别的。K是长春人,R是四川人,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常常会引来一阵阵的口哨声。她们就是通过网络相识后相爱的。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曲折,也没有那么多的故事,很平淡,就像两个青年男女认识、相处和相爱一样平淡。”在K和R的面庞上是一种平静和幸福。
9月16日晚,记者来到了长春一家比较出名的拉拉酒吧,一些打扮中性,留着刀削短发的女孩子在里面疯闹着,彩带、烟雾伴随着女孩子们的欢笑弥漫在酒吧的各个角落。
酒吧不大,除了服务生和记者外鲜有男性,记者的到来虽然使她们很多人感到意外,但是她们丝毫没有被打扰。22时30分,女孩子们都坐了下来,开始喝着啤酒等待着节目开始。来这里的女孩子年纪都在20岁左右,甚至更小。
邻近记者旁边的一张桌旁坐着三个女孩子,中间的一个正在“豪爽”地喝着啤酒,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记者询问这里为何都是女孩子,她瞥了记者一眼:“这里是我们聚会的地方,很少做男性的生意。”语气间毫不掩饰自己同性的取向。
L在形容这个拉拉酒吧的时候说:“那里是女孩子们的天堂,一进酒吧的门,女孩子们就可以放下在外面世界的伪装,真正地放松自己。可惜那里最近越来越多地被一些好奇者和记者关注,我们这些年纪较大和已有家庭的人很少去了。”
拉拉们的艰难爱途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拉拉的人数能够越来越少。”
交流中L要记者帮忙澄清一个长期的误解:同性恋者的性并不都是放纵的。她说,事实上同性恋者之间的感情和异性恋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很多同性恋者甚至觉得自己更加专一,更加希望找到天长地久的伴侣。
“在长春,拉拉能有多少人呢?”L说她不清楚,她所认识的长春拉拉能有近百人。“其实如果有可能,千万不要走上这条路。因为相对于男女爱情而言,这条爱途一点都不好玩。很多拉拉之间的爱并不能长久。”
和L一样理智的还有那个国内知名拉拉网站的管理者:“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拉拉的人数能够越来越少,毕竟正常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是轻松的。”
茫然的未来
我们只希望多些理解和尊重
无论是对GAY还是对拉拉的采访,记者都没有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关于未来该如何的明确答案。G已经结婚,如果可能他会一直隐瞒下去;而Y则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他也从来没想过就这样和侯哥交往一辈子。
相比GAY的“得过且过”,拉拉们的想法会多上很多。L已经跟家人表明了一切,她打算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A的想法特别实际:“找一个GAY把自己嫁掉,之后各忙各的。”
作为个体,拉拉和GAY们无力解除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但无论怎样他们还是从心里希望有更多的人能以一种平常的眼光对待他们,爱没有错,只是他们爱上了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而已。“我们不要求社会怎样容纳我们,这是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其实就是很私人的事情,我们只希望多些理解和尊重。”本报记者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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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课堂堂爆满
对GAY勉强接受对拉拉完全接受
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孙中欣的《同性恋研究》公选课自今年9月8日开课以来,每节课都爆满。首次正式上课前,孙副教授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是这样的: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大家的回答却达到了惊人的统一:那就是对男同性恋者的勉强接受和对女同性恋者的完全接受。
对于同性恋形成的理论,一直存在着两种观点:一种是本质论,认为同性恋的形成是先天的;另一种是建构论,认为同性恋的形成是后天的——就像把一个女生从小当男孩子养,就容易使这个女生偏向男性化,从而喜欢女性。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高燕宁教授表示,如果建构论成立的话,只要把女孩子当女孩子养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同性恋也就不存在了。而且,国际公认的同性恋人数一直保持在总人口的2%至5%,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同性恋的稳定性。
同性恋者不要轻易“出柜”
高教授说,我国现有大约3000万同性恋者,但敢于真正公开身份的可谓凤毛麟角。同性恋者中有80%至90%正准备或已经与异性结婚。而在西方,这个数字只有10%。老一代的同性恋者通常会有内疚感,新一代的同性恋者积极追求自由和幸福。现在有很多家长抱着与其失去孩子还不如接受他们的心态来对待。这是一个进步,说明社会已经开始用一种缓和的方式来处理。但对于大多数同性恋者来说,我们仍然不主张轻易“出柜”,表露身份。
这是少数人的正常生活状态
2001年,《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出版,正式从医学的角度上对同性恋撕掉了“病态”的标签。
关注太少,他们会觉得被冷落、受歧视;关注太多,他们又会觉得烦——这是特定人群的正常敏感心理。在日益提倡以人为本的今天,我们也应该抛弃道德批判的视角,重新看待这个群体,给他们更为宽松的环境。用高燕宁教授的话来说,“这也是少数人的正常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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