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国庆的聚会
两个星期之前,我们发出英雄帖征集名叫“国庆”的读者。三天前,十几对幸运的“国庆”夫妻齐聚滕头村,用最浪漫的方式庆祝祖国的生日,也祝福他们自己。他们成立了“国庆班”,还选出了班长,他们希望有更多的“国庆”能参加他们这个全新的“组织”。
9月28日早上,张国庆同他的妻子一早起床赶往奉化滕头村,因为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约会,今天要同宁波各地的“国庆”和“国庆嫂”们聚会。“为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张国庆笑着说道。
杨国庆、吴国庆、曾国庆……一个又一个“国庆”出现了!
“国庆”们同美丽的妻子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带着微笑,一起回味当初的羞涩,一起庆祝共和国的诞辰。
结婚14周年补穿婚纱
9月28日,正好是吴国庆和妻子黄丽芬结婚14周年。吴国庆的生日在10月6日,父母也就顺应潮流,给他起名“国庆”。
事先,吴国庆就偷偷地说道:“我们结婚那会,老婆没有好好地穿过婚纱,希望这次能让她满意。”当黄丽芬穿着一袭婚纱出现在吴国庆面前时,国庆直夸老婆漂亮,甭提有多高兴了!
其他“国庆”们也对自己爱人的新形象赞不绝口,“哈,都是老娘子了,还是挺漂亮的嘛!”说这话的时候,邬国庆眼里满是爱意。
深情写下爱情誓言
“白头到老,相亲相爱”、“天下太平,恩恩爱爱”、“今生今世永远爱你”……
虽然这些“国庆”们结婚都蛮长时间了,但都没有同爱人说过这样“肉麻”的情话。但就在这次聚会上,他们拿起笔,在气球上写上了这些肺腑之言,随着气球的升空,这些爱的宣言也一起飞向了蓝天白云。
而幽默的李国庆还不忘来一句:“我写了,我爱老婆,我还希望我儿子以后能像我一样爱他的老婆!”
临时成立的组织“国庆班”
虽然相聚的时间很短,只有半天功夫,但“国庆”们个个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激动,就连“国庆嫂”们也认为这样的聚会很难得,纷纷觉得,以后大家还要再相聚。于是,能说会道的李国庆就被大家推举为“国庆班”班长,由他负责联络“国庆”家庭,组织出游活动等等。担当重任的李班长也丝毫没有懈怠,马上安排起国庆长假的活动,决定“国庆班”集体去普陀山过个惬意的长假。(记者丁晓虹/文王勇徐佳伟/摄)
国庆,我们的名我们的情
今天,是共和国第56个生日。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们将目光对准了这么一群普通人———他们的名字叫“国庆”,他们中的许多人还与共和国同庆生辰。
在每年的10月1日,他们都可以用名字———这个跟随一生的个人标识,来庆祝祖国的生日,运气好得令人眼红。无需细想就可知道,从共和国诞生的那天起,取名为“国庆”的人即成为一个庞大的同名“家族”。根据资料,我们查询到,在宁波有3000多个叫“国庆”的人。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在国庆节时会做些什么?我们想知道。于是,我们通过努力,征集了这些“国庆”,在国庆节前夕,同他们一起祝福共和国的生日,与他们一起谈谈生活,探探人生,希望能分享他们的回忆与现实,喜悦和哀愁。
他们能代表3000多位叫“国庆”的宁波人吗?我们无法保证。但我们相信,正如你永远都看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你永远也看不到两个相同的人生,而每个人生的独特性、丰富性以及与您———我们的读者人生的关联,都值得细细品味。
也许就在这些“国庆”的身上,您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想起童年的嬉戏、弥漫着鞭炮味的街道,以及上山下乡时苦乐交织的汗水泪水,也许还有大学里飘着油墨的书香,以及在云谲波诡的市场大潮里的沉浮。
这几位刊上报纸的“国庆”,其人生际遇为历史所决定,又构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其实,其他“国庆”,还有我们,不也如此?
国庆,我们和共和国同生日
邬国庆,生于1956年10月1日
今年我50岁了,人说“五十知天命”,是个大生日,一定要过得有意思点。儿子也发短信提前祝我生日快乐!
出生以后,我爸爸就把我的名字跟每年的国庆永远联系起来,我想与我同名的人一定很多,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吗?反正我是非常喜欢的,容易记,所有的好朋友都知道我的生日,想起来就很爽。
不过,还是差点就改了名。那是在文革中,有人认为我“邬国庆”两字,看着是没什么,可读起来就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爸爸赶紧找人解释,幸好我家出身很好,这才没事,否则就没有今天的“邬国庆”了。不过,那会儿,气氛真的很紧张、很复杂,除了游行,上课也不大上,读的书也就是《毛主席》语录,穿着也不能花哨。我觉得一个人的名字从他一出生就跟他本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就像大海与沙滩。
郑国庆,生于1966年10月1日
10月1日,对我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不仅仅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结婚的纪念日。这么多年来,每到10月1日,我们都会庆祝,但大多以结婚纪念日的名义来庆祝。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17个年头,我们打算再去附近走走。
“国庆”的名字是父母给的,那时候,大家对起名没什么讲究,现在可不一样了,名字越来越洋气,很考究了。
李国庆,生于1966年10月1日
我的名字通俗,但不艳俗。最大的作用是能够很容易地在与陌生人聚会时找到开场谈资。
我出生那天正好是国庆节。当时我爸爸单位的一个老干部就说,这个孩子生得好,不但普天同庆,还自己带了个名字。“国庆”是个最有趣的名字。上学的时候,老师经常问我是不是10月1日出生,我的名字就让大家记住我的生日。后来,工作了,单位里有个叫陈国庆的同事,碰上后,感觉特别亲切。
我从来没有对“国庆”这个名字有过不满,更没有想过要改名,我觉得,人与名字的关系就像身体与衣服,不离不弃,更何况,我的名字还是自己带来的呢!只是这个名字除了给很多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外,好像也没给我带来什么深刻的记忆。
四年前,我的儿子出生了,很凑巧,也在10月1日,我就把他的小名取为“国庆”,邻居见到我们爷俩,叫我大“国庆”,叫儿子小“国庆”。
张国庆,生于1969年10月1日
我很幸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共和国20周年的生日,可以说是和共和国一起“成长”起来的。
我生在部队,父亲是军人,部队里出生的孩子都叫“建国”、“建国”什么的,我理所当然,就叫了自己带来的名字。
我们那时候,生活条件并没有现在那么好,又有“四人帮”的肆虐。小时候过生日那天,母亲能给我准备两个鸡蛋,已算是很好的食物了。现在生日,就肯定要开个两桌,亲朋好友喝上几杯。1999年国庆节,正好是我30岁的大生日,也是共和国的50“大寿”,我还去了趟北京观看“国庆阅兵”。而今年生日,我就打算跟老婆一起开车去杭州,好好地浪漫一番!
从小到大,我遇到过不少叫“国庆”的人,有的后来还成了很好的朋友。最有意思的是,以前读书时,我们学校有个老师,跟我同名同姓,都是“张国庆”。学校运动会那天,大广播为了区分我们俩,只好叫成“老师张国庆,请到裁判席来,学生张国庆,比赛快要开始了。”虽然有人跟我重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名,只是在写文章的时候,会用笔名“十一”。
国庆,我们和共和国同庆祝
徐国庆,37岁
每次结识一位新朋友,他们都会问我:“你是不是国庆节生的啊?”
我虽然叫国庆,可不是国庆节那天出生的,我是3月份出生的。国庆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改的,这里边还有个小故事呢。父母过世早,村里人都一直叫我小徐。上小学了,老师说,你要给自己起个名字,我就说:“那就叫国庆好了!”其实,那时候,国庆节在我们小孩子的脑子里还很陌生,只是我们村就有五六位都叫国庆,我觉得蛮好听的,也就跟着叫国庆了。
有意思的是,我家隔壁的一位女的,也叫“徐国庆”,有一回,他老公喊她“徐国庆”,我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闹了一个大笑话。
嘿嘿,现在,在人们的心目中“国庆节”如此重要,看来我给自己起名字叫“国庆”还是起对了。因此,每年国庆节,我都会给自己放长假,带着老婆一块出去玩,或者跟朋友们一起卡拉OK。今年国庆,我就决定去“普陀山”了!
周国庆,40岁
我的哥哥叫建国,依次排下来,我就成了“国庆”。很多人都误以为我的生日是10月1日,其实不是,倒是结婚的日子是在10月1日。这还是我爱人提议的,她说:“你叫国庆,总要有个日子跟国庆日发生点联系吧,不是国庆生的,那就国庆结婚好了!”
我老家在河南,但来宁波已经有十多年了。到现在为止,我都过得挺顺利的,有个美丽的妻子,乖巧的女儿。1988年大学毕业,工作分配都很不错。
在我的印象中,宁波是一年比一年漂亮了,我刚到宁波那会,现在的江厦桥还是浮桥,黑灯瞎火的一片,你看,现在的三江口,感觉多好啊!
阮国庆,49岁
我是沾了国庆的光,我的生日在国庆节的前面几天,于是,偷懒的老爸,也顺手给我起了一个“国庆”的名。小时候,我家家境并不富裕。我打小就要割猪草、养猪。除了生日那天有鸡蛋吃,平时只能吃些现在小孩根本无法想象的食物。因为家里没钱,我只读到初一,就开始帮家里干活挣钱了。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儿子明年就要结婚了,房子、车子,我都给他准备好了。去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因此,今年的国庆就显得更有意义了,打算叫上亲朋好友,烧几道好菜,大家聚聚,我只希望每天都能平平稳稳地生活下去!
陈国庆,53岁
名字叫国庆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到了国庆的时候,不需要向领导请假也能给自己放个长假。我年轻时,吃过不少苦,插过队、当过兵,结婚的时候,连结婚照是什么东西也弄不清楚。现在,条件也好些了,时间也空些了,觉得应该补一下以前丢失的时光,所以平时只要一有空,我就喜欢去钓鱼或者去走走。
我刚进单位的时候,我们单位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结果闹得信件、电话什么的都搞错,后来,办公室查了我们俩的档案,同事们才弄清楚我们的籍贯、年龄,最后大家就叫他“大陈国庆”,叫我“小陈国庆”,而我们俩,则互相称对方为“阿庆”。我觉得有个人能跟你同名,两人又相识,这是一种缘分和幸福,至少喝酒的朋友是有啦!(记者丁晓虹/文王勇徐佳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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