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位“千金小姐”变卖了部分陪嫁,让家人做起小本生意,开小店和酒坊,还种桑养蚕。渐渐地,家里的生活有了起色。经过多年的努力,家里还购置了一些田地,结束了租田耕种的日子。
这位“千金小姐”就是傅赛英的母亲。傅赛英小名“英儿”,后来参加革命,改名“苏艺”。她的妈妈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对苏艺日后的成长有着极大的影响。
大哥为革命事业献身 要她做一个“新女性”
苏艺的父母共生下了17个子女,苏艺是最小的一个。上面有14个兄弟姐妹早早夭折,只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小哥长大成人。
苏艺三兄妹都上过学。哥哥傅序林在省立第四中学(宁波中学前身)读书时,参加了革命。1923年,他成为中共地下党员。1926年,他在广州加入国民革命军,参加北伐。1927年,国民党发动“四·一二事件”,傅序林在武汉被捕,后经表兄营救逃回家。同年,经党组织的帮助,他去了山东,以教书为掩护,继续革命事业。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傅序林参加抗日,不幸受伤。11月,他带着尚未痊愈的枪伤,一脸憔悴地回到家。
1932年,苏艺一家厄运连连。年初,经商的小哥因病去世。同年7月,大哥因伤病久治不愈,也去世了。9月3日上午,大嫂服毒殉情,同一天下午,父亲悲伤至极,突然喷血而亡。
这一年,苏艺13岁。母亲请人为苏艺的大哥写了墓志铭。读了大哥的墓志铭,苏艺才进一步明白了大哥的心思。“为什么大哥不与官商舅舅往来?为什么他要与村里的穷兄弟促膝谈心到深夜?为什么他不让我缠足打耳洞,让我长大后离开农村,做一个新女性?”
想做劫富济贫的女侠 暗自苦练轻功和气功
“新女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一天,苏艺从大哥的旧书堆中读到了一本《荒江女侠》,封面上是一位“红衣女性”,飞檐走壁,劫富济贫。她立即被迷住了,下决心要学这个“新女性”。她问堂哥:“怎样才能飞檐走壁?”堂哥开玩笑说:“最好先学会爬树,还要天天吃生蚧。”
苏艺信以为真,天天去爬树,天天捉活蚧吃。三四个月后,她真的能很快地爬上树梢了。有一天,她爬上树梢,闭上双眼,两臂平举,高喊一声“飞”。结果她摔得半死,幸好被路过的大伯救到家中。等她醒来后,母亲已哭成泪人,而她却在想:“肯定是我蚧吃得还不多,功夫还不到家。”
母亲为了防止女儿再“野”,在苏艺14岁那年,让小学毕业的苏艺考取了鄞县茅山乡村师范。师范不收学费,只要努力,毕业后可以做一名教师。
入读鄞县茅山乡村师范后,苏艺还是一心想着做女侠。她天天到学校后山的偏静处,暗自练习气功。有一次,有4位好奇的女生偷偷跟她上山,问她:“你呼气、吸气、青光、红光……这是在干什么?”苏艺说:“我在练功,练成后,能飞檐走壁,做劫富济贫的女侠。”这4位女生对她很佩服,从此以后,5人天天在一起练习气功。
第二学期开始后,苏艺和4位女生商定,乘学校组织春游的机会,结伴去普陀山寻找气功大师。可到了普陀山后,没有师傅肯理睬她们。一星期后,正当她们在码头买回程票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突然出现在眼前。老师说:“家人和老师都快急疯了。”当听到她们此行的目的时,老师哈哈大笑说:“你们真是一群书呆子!”
此后,苏艺被母亲领回家。有一天晚上,母亲从奉化城里回到家,很高兴地对她说:“你表哥答应秋季开学后,让你去奉化中学读书,但你没有读过英文,得从初一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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