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可枯,石可烂,
我俩的信仰永不变;
为民族存亡肉搏向前,
为大众解放奋勇当先;
任海风狂,
骇浪掀天,
我俩手儿相携步儿相齐,
那时爱的真诚才见。
……
为什么婚礼上会互送《资本论》?苏艺说:“我上初中时,就偷读《资本论》,老师说,‘读资本论,你会变得聪明,能洞察世事’。但是,我翻了几个月,太难懂了,只记得其中的几个名词。上高中后,我遇到了一位毕业于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助教,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经济学家,他送我一本自己编的《政治经济学》。我尊他为‘圣师’,常常向他请教《资本论》中的一些陌生名词和难以理解的论述。这样一来,我对《资本论》就着迷了。”
1943年,是苏艺人生中的第一段黑暗日子。
2月的一天傍晚,黄性文从家里出发,与一位“好友”结伴,准备去战友家,从此一去不复返。连续4天,苏艺夜不能寐,天天晚上倚在大门旁,盼望丈夫归来。
第五天凌晨,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性文回来了吗?”
“他不是被你叫去的吗?”
“没回来?啊!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们去战友家时,路上遇到了敌人。我俩分头逃跑,不一会儿,我听到背后有十几声枪响。天刚亮,我逃回来了,特地来看看性文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苏艺听完“好友”的话,立即觉得天昏地暗。她飞奔着,沿着江边去找,一直找到北度凉亭。几个村妇告诉她:“前天黄昏,游击队在这里枪杀了5个年轻人,埋在江边。”于是,她闯入游击队驻地,恳求挖坑寻尸。当她发现挖出来的都不是她丈夫时,她乐了,心想:“我老公有勇有谋,不会死!”
有一天晚上,苏艺梦见丈夫来托梦:
“我已被杀。把我的遗体运回家吧。”
“你在哪里?”
“在黑洞。”
“怎么走?”
“你雇小船,朝南摇,水路尽头便是黑洞。”
于是,天未亮,苏艺就雇船南航,结果,水路尽头都是稻田,找不到黑洞。
此后,苏艺日思夜想,常常梦见丈夫。有一次,她梦到丈夫对她说:“我在沙港口‘一红’先生家。”于是,她凌晨出门,过北度、横涨,来到洞桥沙港口。寻遍了全村800多户人家,结果没有“一红”这样的人家。
当时,苏艺已有一个儿子,一个遗腹女,一家人生活非常困难。苏艺一边寻找丈夫,一边想办法赚钱维持生计。她常常从奉化老家砍些柴,运到宁波来卖,或从奉化老家贩些米,来宁波卖,赚些差价,养活一家四口。
有一年大年三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苏艺只好脱下身上穿的一件棉袄,奔向当店,换钱买了3斤年糕2斤菜。让一家人吃上了年糕汤。大年初一,娘家的小嫂托人捎来三斗米、120条年糕、一只鸡、5斤肉。全家人这才过了一个温饱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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