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些并不太像样的打油体诗,成了她初中、高中、大学里的全部业余乐趣。她甚至还模仿着写了一段时间的古体诗,并从自己写的诗句“寒丝点点可知音”里取了个“寒丝”作笔名,尽管这个笔名因为太小气终被她嫌弃,但大学里一帮同好者却记得很牢,现在聚一起,他们仍喜欢以这个笔名称呼她。
她真正接触到现代诗歌作品,已读大三了,也是机缘巧合,那年,她选修了大学语文课,恰好那名老师是爱好新诗写作的,在他丰富的藏书里,她第一次借读到北岛、舒婷等人的诗。突然发现,这些名声如日中天的诗人的诗句,更对她的心思,于是,校园里又多了一名现代诗歌的狂热写作者。
大学毕业后,她被分配到东海舰队子弟学校教化学,后又被调入市政府体制改革办公室当公务员。在秩序井然的办公室里,她没有忘掉浪漫恣意的诗。每逢周末晚上,她都会参加工人文化宫的文学社团活动,并参与当时文化宫的内刊《工人文艺》(后改名为《五月潮》)的诗歌编辑。那时,她的包里总是放着一沓油印的诗稿,而且每星期的诗稿都是新的。那时的她给人的感觉是,唯有写诗,写出好诗,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也正因为此,在1993年的春天,她离开机关,调到了当时生存维艰的《文学港》杂志。
她本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中学化学教师,也可能成为机关里的一名小官员。但是,她最终只成为了一名诗人。也许,是冥冥之中,诗神一把揪住了她,希望她用朴素的语言去赞美去感慨去拷问生命的本质、生活的真谛。
“我无从选择我把我轻放到你手里/藏好你的誓言那是不是你的收条”
两颗孤寂的心惺惺相惜
荣荣与丈夫,从相识相知到如今,已经走过了17年的风风雨雨,在她眼里,丈夫是个大气的“真男人”,给予她创作上足够的空间和信任,这也许也得益于他曾投身于文学,知道写作是怎么回事。他从来不会因为她的作品对号入座或刨根问底,也从不干涉她的社交圈。越到成熟稳重的年纪,他的体贴和关爱也更多一些。
他们相识于1996年,当时荣荣是《文学港》的编辑,她常收到一个来自舟山部队军人的小说。他的小说,把军营单身男人的心理刻画得十分传神。他书写自己的心声,她用自己的阅历编辑着他的文字,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在字里行间,谛听着对方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心声。
他们通了电话,听到了彼此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她,爽朗大方,他的声音成熟低沉,他们探讨着文学,两颗孤寂的心慢慢靠近了。
他坐车到宁波来拜访她。那个没有网络,也没有QQ的年代,在此之前,他们不知道彼此的模样。初见时,他只觉得她正是他心仪的女人:善良、乐观、落落大方,而他在她心里像一个大男孩:单纯、温情、很有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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