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张如腾
郭亮,梁弄镇五桂村人,今年28岁,本该风华正茂的他,却因肾脏恶性肿瘤卧床不起。近日,记者见到他的时候,他虚弱地躺在床上,面部水肿,连说话也有点吃力,总要贴近了才能听清楚。
可让郭亮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病,而是女友小许。两年前,郭亮得知自己患了恶性肿瘤后,不想拖累对方,他决绝地跟小许提出了分手,可纯朴的姑娘却一直对他不离不弃。尽管郭亮很需要这份关怀,但他仍一再提出分手,“她已经29岁了,我不想耽误她”。
陪伴,最无声的表白
几年前,郭亮本科毕业,应聘到宁波的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当时,郭亮租的房子和小许租的房子在同一层。生活中,没有亲人相伴的两人,彼此互相照顾。渐渐地,郭亮的忠厚与正直打动了小许,小许的善良与体贴融化了郭亮。2011年,两人正式成为情侣。
“肾脏恶性肿瘤,已经转移到淋巴。”2012年9月,得知自己的病情后,虽然百般不愿接受,郭亮还是第一时间告诉小许,他清楚地知道“不能连累小许”。
小许并没有因此离开他。
小许是衢州人,在宁波工作,一有空,她便来陪郭亮。再忙碌,她也会每天打电话给郭亮,聊聊生活谈谈工作。
郭亮在上海动手术时,小许日夜陪护。郭亮在余姚市人民医院住院时,小许也会在休息日,坐车赶来看郭亮。即便郭亮回到梁弄后,小许也会转几趟车过来陪他。
郭亮能走时,小许陪他出门晒晒太阳,不能走时,小许坐在床头和他说话。去年5月以后,郭亮没能再站起来,小许依旧有空就来,喂饭擦脸,照顾郭亮,并陪他到梁弄中心卫生院换药。
“我觉得太委屈她了”
透过铁门,郭亮家里的布置一览无余,木桌、竹椅、水槽……除了几件必需的家具外,屋子仍保持着毛坯的样子。一进门,杂物堆放在一旁,晾衣架上,挂满了衣服和布。郭亮家经济条件并不宽裕,目前,靠着他父亲郭大伯的500多元补贴,以及梁弄镇一些热心人的捐款生活。
“小许没有嫌我们家穷,也没有因为亮亮生病就把他一脚踢开。”郭大伯说,“双休日,她总会带着小礼品来,这次是蛋糕、牛奶,下次是饼干、水果。每次来,她会住上一晚,抢着照顾亮亮。”吃饭时,郭大伯想做点好菜,小许摇摇头,总说“别忙了,随便吃一点”。
“亮亮站不起来后,她不怕脏也不介意气味,依旧抢着帮忙。有时候我会坚持叫她别这么忙碌,我觉得这太委屈她了。”郭大伯说。
郭亮得病前,郭大伯不知道小许和儿子的关系。在最困顿的情况下见到小许,他感叹:“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好。”
看着小许瘦小的身影,郭大伯充满怜惜,每次小许走时,他总会想办法多烧几个菜,让她带上。
“她来,我就当她是闺女;她不来,我们祝福她”
“亮亮的病不轻,要痊愈只能是奇迹。”郭大伯说,“我们不能耽误她的青春。”从去年上半年起,郭亮和郭大伯更频繁地告诉小许,去找另外的男朋友。而小许总说,“在找”、“没遇到合适的”。
王医生是梁弄中心卫生院肛肠外科医生,他给郭亮换过几次管子,他说,看到小许在留观室整夜陪着郭亮,太让人感动了,这在整个卫生院几乎成了佳话。
“她来,我就当她是闺女;她不来,我们祝福她。”郭大伯说,“我知道她不想伤害亮亮,但我们也不想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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