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刘平(化名),男
年龄:28岁
记者:陈也喆
插画:章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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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皙而纤瘦
2006年,我从老家来到宁波工作。告别了家人,离开了故乡,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努力,做出成绩。
我认真工作,常常加班加点到深夜。一年后,我当上了车间主任,也算给家人一个交代了。
然而,一个人在异乡,尤其是在下班后,总会感到孤独寂寞。再多的工作,再多的成绩,也比不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2010年春天,我们车间新来了一个姑娘,她白皙而纤瘦,让人心生怜爱。
不经意间,听到有同事喊她“冬梅(化名)”,我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长那么大,我还从未跟女孩交往过,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喜欢。但冬梅给我的感觉,跟其他女孩都不一样。
看到她,我会紧张得不知所措;她走了,我又会盯着她的背影看很久。
我在感情上是个犹豫的人,很多事情只是想想而已。我害怕被拒绝,更担心表白后会产生尴尬。
我就这样每天看着她,想着她,什么都没有做。
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你不擅长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替你做。
我们在一起了
有一天,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的工作。
忽然,冬梅走了过来,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她的脸小小的,眼睛圆溜溜的,像个孩子。一头披肩长发,又带着女人的妩媚。
我当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即便我们此生做不成恋人,我也会像对待妹妹一样照顾她。
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平哥,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我们交个朋友吧。”
一刹那,我以为自己在做梦,迟疑在那里,仿佛空气凝固了。
冬梅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我,我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那我们先做朋友吧。”
冬梅也不客气,笑着说:“那你今天送我回家吧。”
回家路上,她跟我说,她还没满18岁,性格大大咧咧,工作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向我请教。
回到家很久以后,我才缓过神来,拼命骂自己傻,何必说“先做朋友”这样的话呢,那不是拒绝别人的托辞吗?
不过,冬梅似乎并不在意。她每天下班都会找我,让我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们天南海北地聊天,感情迅速升温。
每次到她家门口,我总感觉时光匆匆,巴不得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没有尽头。
一个月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像连体婴儿一样,到哪儿都分不开。
我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甜蜜,第一次觉得幸福,就是跟冬梅在一起。
我们的恋爱很高调,没过几天,同事们都知道了,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为了分享喜悦,我们请大家吃饭,还去买了喜糖,每个同事一包。
冬梅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可是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恨不得向天下人昭告: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很幸福。
然而,冬梅的表哥并不同意我们交往。原因是我们两家离得太远了,他不希望妹妹嫁到很远的地方。
她表哥甚至用拳头威胁我,再跟冬梅在一起,后果自负。
不过我们当时爱得如痴如醉,那个小插曲根本阻挡不了我们相爱的决心。
因猜忌闯大祸
2011年,我们的儿子来到了这个世界。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那么快就当父亲了。
面对呱呱坠地的小生命,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
没想到,我们的感情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坐完月子后,冬梅重新回单位上班。初为人母的她,皮肤红润光鲜,比之前更娇媚了。
有个男同事常常挑逗她,跟她说一些没轻没重的话。我知道这件事后,马上过去跟他理论,吵得不可开交,还动了手。
冬梅很不开心,觉得我太冲动了。她不希望我们的事,成为别人的谈资和笑柄。我们开始有了争吵。
2012年,车间新来了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性格活泼,名叫冯怡(化名)。
她们两个人的机器总是出故障,我作为车间主任,必须过去调整一下,教她们怎样才能避免类似的问题。
每次我去冯怡那里的时候,冬梅总是黑着脸。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对于感情,还是跟其他女孩一样小心眼。
冯怡常常喊我,让我过去帮她看看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了避免冬梅误会,我总是来去匆匆。
有一天,我在外面培训,回单位的时候,才知道出事了。
原来,冬梅趁我不在,指桑骂槐地说了那两个女孩一通,气不过,还扭打了起来。
冯怡撂下一句话:“你等着,我会找人来打你。”
冬梅有些害怕,马上就跟我回家了。回到家,越想越怕,我们在这里孤立无援,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反正工作也不顺利,还是辞职回老家吧。
第二天,我们收拾行囊,准备启程。临走前,冬梅让我把储蓄罐里的钱全倒出来,去对面的银行换纸币。
我刚一出门,冯怡就带着六个人跑过来,把我暴打了一顿。
他们在我家门口蹲守了很久,打了我一顿还不解气,他们的目标是冬梅。
冯怡说她没别的意思,就想要一个道歉。我以为只是简单的道歉,就把他们领到我们的住处。
没想到,他们逼着冬梅下跪道歉,冬梅不愿意,可是为了我,还是跪下了。
看到她噙着泪忍受屈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再也找不到她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到老家,也只是说累了,想休息几天。
休息了半个月后,我们又回到原单位。当初走得很匆忙,什么手续都没办,还有上万元的工资押在这里。
好在冯怡已经辞职离开了,我们暂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工作,就想在这里再做一年。
我握着冬梅的手,跟她描绘未来的美好:“我们再辛苦一年,等攒够了钱,就回家补办婚礼。你说想有一家自己的店,我们结婚后就实现这个梦想好吗?你开店,我搞养殖,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却一直回避着一个问题:我和冬梅的感情早已不复从前。
冬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天只盯着手机看。我跟她说话,她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发现,她在手机上跟别人聊得热火朝天,根本不顾我的感受。
我说过她,也曾夺过她的手机,可是每一次过后,她都变本加厉。
2013年9月5日,她走了,去见她的网友。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冬梅。她换了手机号,换了住址,似乎从人间蒸发了。
我几乎走遍宁波的每一个角落,把很多乡镇也找了个遍,就是不见她的踪影。
她刚离开的一个星期,我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两个馒头和一瓶水,每天走啊走。
后来领导让我回去上班,我就白天上班,晚上找;晚上上班,白天找。
还是没有找到她。
如果一个人不愿意见你,你哪怕翻越千山万水,也是枉然。
这两年来,我几乎每晚都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已是天亮。儿子在老家让我父母养着,而我一个人还在继续苦苦追寻。
冬梅,如果你看到了,能不能回到我身边?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计较,我们重新开始。我跟自己发过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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