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 这一时期,宁波援建以基础设施为主。图为宁波在兴仁县雨樟镇长箐村(现为义龙新区雨樟镇长箐村)援建的渡槽。
有的房子外墙上画着蜡染场景,有的房子前面平台上绘着五彩图案……11月14日,当我和同事走进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晴隆县定汪村时,看到这个宁波帮扶过的村子一派“文艺范”。记得2006年4月我第一次踏入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时,在乡间看到的宁波帮扶项目多是生产、生活设施。光阴荏苒,宁波对贵州村庄的帮扶,已经由过去的援建基础设施开始延伸到了通过艺术激发村民内生动力,让村民主动建设美好家园。
2006年4月,我在贵州采访时,看到的多是低矮土房、泥泞道路,很多村子都没有通自来水。当时,在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各地,我看到的宁波援建项目多是水渠和水泥路,解决当地村民的基本民生问题。记得有一天,我到兴仁县雨樟镇长箐村(现为义龙新区雨樟镇长箐村)去采访宁波援建的项目,到现场一看,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渡槽,但在当地干部眼里,这可是个“大项目”,因为这个水槽帮了村里大忙,可以将远处的水引到村里灌溉庄稼。
之后几年,我又数次前往贵州采访,看到宁波对贵州农村的援助项目慢慢由基础设施援建转为人居环境提升。2016年8月,我在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义龙新区楼纳村采访时,看到这个村子在宁波持续8年的帮扶下,面貌焕然一新:村里随处可见统一刷成黄色的两层或三层小楼,房前屋后还种着花……楼纳村很美,但帮扶资金投入也很大,很难大面积在贵州复制。
2016年8月 这一时期,宁波援建以人居环境改善为主。图为宁波持续帮扶多年的楼纳村。
今年11月14日,我和同事在定汪村看到,宁波的援建方式已从人居环境改善延伸到了艺术赋能。我们了解到,定汪村近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村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有不少村民建起了楼房,但村里脏乱差的面貌一直没有改变。今年7月,13位宁波市宁海县葛家村村民带着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丛志强来到定汪村,帮助定汪村搞新农村建设。葛家村去年在丛志强的指导下,通过艺术振兴乡村成为了全国网红村。两村的村民一起清除垃圾、就地取材进行艺术改造,仅花了不到10万元,村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葛汪之家”“未来书院”“布依浓情”“线衣社”“跑店乐园”……村里随处可见艺术景观。村子变美了,来参观、旅游的人多了,村民在家门口也能赚钱了。有人办起了民宿,有人开起了农家乐,有人卖起了蜡染布艺产品……
2020年11月 宁波援建已经延伸到了艺术赋能乡村。图为定汪村以扎染为主题的庭院。
艺术振兴乡村,不光让村子变了,也让人变了。定汪村村干部罗云说,现在定汪村很多村民主动改造自家周边的环境,一有空就去附近山上寻找造型独特的石头,运回村里做景观。
在定汪村,我们正好遇见了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教授黄波。他说,艺术振兴乡村的路径是“艺术激发村民内生动力,村民主动振兴乡村”。东部地区帮扶西部地区资金总是有限的,花不多的钱通过艺术激发西部地区村民的内生动力,让村民们主动建设家园,这是一条东西部帮扶的新路径,宁波在贵州对口帮扶地区的这一实践,值得全国推广。
就在黄波说这些话时,我们看到定汪村的六个村民正在清理河边的淤泥,他们都是义务来做的。看来,艺术已经激发起了村民的内生动力!
图为定汪村以儿童为主题的“跑店乐园”。
花钱不多却改变巨大,周围很多村子都想复制定汪村的模式。11月14日,我们在定汪村采访时,附近的东方红村也来邀请丛志强和葛家村村民去给村子改造支招。和定汪村一样,东方红村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子,但在丛志强和葛家村村民眼里处处有风景:长满青苔的垃圾余土是一幅“山水画”,老竹墙间透过的点点微光是“时光隧道”,600多岁的老榕树是“精神地标”……
宁波艺术振兴乡村的实践正在贵州形成星火燎原之势!
宁波晚报记者杨静雅 孙美星
摄影杨静雅胡龙召 陈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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