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独臂校长”的事迹广为人知,声名远播。
昨天,记者陪同龚金川,走进他工作过的农村小学,重拾往昔的记忆。“龚校长来啦,你可老喽”……每到一个村,村民和家长热烈和他握手、拥抱,犹如欢迎久别的亲人。
听着村民、同事、学生的讲述,记者眼前浮现出一幕幕龚金川善良朴实、却如珍珠般闪光的爱的历程。
坐在自行车后座,他的后背像父亲
(讲述人:“娃娃舞龙队”葛丽辉,现西坞小学老师)
1995年,我读城东小学三年级,当时学校只有龚校长一位男老师。在我们眼里,龚校长是“超人”,除了当老师,他还是花匠、保安、小工以及教练。学校没有跑道,他将一车车小石子用锄头推平,一米米地铺出一条百米长跑道,怕石头太硬扎脚,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细沙;学校种的花,他背起喷雾器喷药,用断手夹着大剪刀修枝。
那时,学校开始搞特色教育,他请来舞龙世家传人,成立“娃娃舞龙队”。为了省教练费,独臂的他自己先学动作,晚上再教我们。一年不到,我们18个“娃娃舞龙队”队员就满师了,经常到奉化、宁波表演,最远还去过杭州。
每次演出回来,都快到晚上12点了。我家住圣墩村,离学校最远,又没有结伴同学。校长就骑着他那辆大大的黑色自行车送我回家。坐在后座上,看着他宽厚的背,感觉温暖而踏实,就像父亲一样。这是我童年最珍贵的记忆。
现在,我也成为一名教师,这与龚校长对我的影响是分不开的,他是我碰到的最好的老师。
欠了20年的一句话,“师傅,谢谢你”
(讲述人:舒家小学数学老师司徒金瑶)
1992年,我调到舒家小学。我原先是教语文的,因为数学老师太少,龚老师要我改行教毕业班数学。看出我有顾虑,他说:“如果教得不好,责任在我!”
我小时候喉咙受过伤,加上有心理压力,没教多久,我的嗓子一下子失声了。医生要求我至少停课半年。休息一周后,龚老师找到我,说:“不要请假,你的课我来上。我讲课时,你就坐在下面听课,保持感觉。等你喉咙好了,有利于跟上教学进度。”
整整两个月,我坐在台下,听他毫无保留地分析要点,剖析难点。他每天用笔和我交流,悉心传授。那段时间,龚老师一个人教4个班的课,负担之重,可想而知。
一句“师傅,谢谢你”,20年了,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但在我的心里,早把他当成我一生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