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商务区总部经济集聚区。(陈乾斌摄)
大楼出租率保持在99%，年税收超过6亿元……鄞州区南部新城的一幢商务楼宇，集聚了250多家知名企业，其中31家为上市公司的区域总部。这幢楼就是“和邦大厦”，是宁波楼宇经济的佼佼者。
市商务局评选出的2020年宁波本土民营企业跨国经营20强，是我市总部企业的领头羊。这些总部企业平均跨国指数为31.7%，境外营收154.95亿美元，境外员工12.3万人，通过境外企业带动进出口总额36.99亿美元。
站在“十四五”的开局之年，作为宁波现代经济体系战略支撑的总部经济再次起跑。这一次，志存高远的宁波确立了新的目标——到2022年，力争总部数量超过1000家，努力建成长三角乃至全国总部经济标杆城市和总部生态最优市。
从“高光时刻”到“苦练内功”
21世纪以来，我市十分重视发展总部经济，相继制定出台了一系列配套性政策文件，鼓励总部企业做大做强，引导企业集聚集群发展。2012年，宁波总部经济发展迎来一个高光时刻——在权威机构评选的全国35个主要城市总部经济发展能力排名中，宁波总部经济发展能力首次跨入全国前十强，与杭州、天津、南京、成都、武汉等5个城市一起进入第Ⅱ能级，而第Ⅰ能级的4个城市分别是北京、上海、深圳和广州。
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宁波逐渐形成了以东部新城、南部商务区为代表的总部企业集聚区。东部新城依托国际贸易展览中心、国际航运服务中心、国际金融服务中心等三大中心，积极打造以金融、国际贸易为特色的总部聚集地。南部商务区作为本土总部企业的重要集聚区域，入驻的各类总部企业超过30家。杭州湾新区形成了以工业企业总部、研发中心等为主的工业集中发展区。
与此同时，我市总部企业机构加快了与国际接轨的步伐，通过不断对外投资，足迹遍布全球各地。浙江吉利汽车有限公司自2012年开始，在埃及、白俄罗斯、乌拉圭等地设立了6家营销子公司，在瑞典设立汽车研发机构，积极利用境外人才、科技等优质资源。舜宇集团频频通过海外并购进行扩张，相继收购了上海、韩国、美国、以色列等地的光学公司，手机镜头、车载镜头、手机摄像模组等多款主打产品位居世界前列，跻身《福布斯》全球企业2000强榜单。
据了解，宁波总部企业跨国投资主要集中在汽车制造、纺织服装、资源开发、设备制造、家电及文具等行业。这些企业海外投资动机多元，既有自然资源寻求型，也有技术、品牌、管理等战略要素寻求型，更有市场寻求型。
来自市服务业局的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9月底，宁波共拥有总部企业500余家，其中世界500强企业的分支机构143家。
张凯凯制图
从发展短板看“成长的烦恼”
当前，跨国公司等总部企业运营模式和全球布局正在重新调整，全国新一轮总部企业争夺战已经打响。与上海等总部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相比，宁波在总部企业的规模实力、总部功能、产业布局等方面有待进一步完善和提高。
据了解，我市总部企业规模相对较小，大型总部企业缺乏。目前，宁波营收最高的企业雅戈尔集团年营收为1116亿元，离2020年世界500强企业的上榜门槛1800亿元还有近700亿元差距。再来看中国500强企业排名，去年宁波共有10家企业入围，而北京、上海分别有97家和30家，浙江也有43家企业上榜，宁波占全省的比例不到四分之一。同时，宁波跨国公司全球总部、区域性总部，以及国内大企业全国性总部或功能性总部等高端总部比较少。
宁波总部经济区域特色不够鲜明。与先进城市相比，宁波无论在发展环境、发展水平还是在企业质量、政策扶持方面，总部企业缺乏明显的竞争优势，并没有充分利用区位条件、港口资源优势，实现总部企业区域特色定位和错位发展。
总部企业功能不够完善。目前，我市多数总部企业总部职能的提升仅限于依靠传统的销售业务拓展市场，缺乏最能体现总部企业集聚资源优势的产品研发、投资管理、营销物流等更深层次的职能型总部企业。
另外，行业布局也不尽合理。近几年，我市入围中国500强的企业和宁波引进的世界500强项目以制造业和商贸业为主，高新技术产业、高端商务服务业、科技研发等领域总部企业相对较少。
“宁波总部经济发展出现的上述问题，与城市规划、地理位置等有一定关系。”宁波大学课题组认为，宁波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数量相对较少，导致对高素质人才的吸引力不足，尤其是总部企业发展提升所需的高层次复合型人才的供给明显不足。在产业支撑方面，总部经济的发展需要强有力的现代服务业的支撑，目前宁波商贸、物流等流通领域的服务业占比较大，但金融、科研、信息等现代服务业相对落后，尤其是法律服务、信息咨询、金融保险等高端商务服务机构缺乏，无法为本土总部企业发展提供较好的服务支撑。
“下一个春天”还远吗？
总部经济是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价值链高度集成的一种经济形态，能给区域经济发展带来税收供应、产业聚集、消费带动、就业乘数、资本放大等明显的外溢效应。专家认为，总部经济对宁波调整产业结构、吸引全球优质创新资源、提高综合竞争实力、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大局有着重要作用。
为在新一轮城市竞争中抢得先机，2020年1月，市委改革委出台了《宁波市深化改革推进总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方案》。“该方案立足宁波发达的民营经济、制造产业和港口开放优势，以集聚一批契合宁波发展战略、占据产业链高端的引领型总部为重点，聚焦港航物流、全球贸易、绿色石化、智能汽车、新型材料、生物医药、现代金融、数字信息等八大重点领域。”市委改革办常务副主任阎勤说。
同时，《实施方案》提出，要重点发展东部新城、三江口、南部商务区、“创智钱湖”和未来产业等五大市级总部经济集聚区，加强对接国内先进城市领航企业、瞪羚企业、独角兽企业等高成长性企业，支持跨国公司总部在甬设立投资中心、运营中心、结算中心、采购中心等经营性机构。
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农贵新则认为，跨国公司的产业技术研究院、外资研发中心等，代表了科技创新的“头部”，是未来各大城市竞争的核心资源之一，宁波要鼓励跨国公司在甬设立高端“头脑中心”。
2020年初，吉利汽车集团总部、吉利控股和梅赛德斯-奔驰组建的smart合资公司全球总部双双落户宁波杭州湾新区，成为宁波“高精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吉利在宁波杭州湾新区建设了整车研究院、汽车动力总成研究院、新能源汽车研究院、汽车创意设计中心等研发集群，宁波成为吉利全球4大研发中心之一。
发展总部经济，还要想方设法改善营商环境。和邦大厦能吸引这么多重量级公司入驻，秘诀何在？“顺丰速运2007年入驻后，每年要用掉6万多本发票，数名专职员工在发票上盖章仍难满足企业业务需求。为此，我们多次与区、市税务部门沟通，最终将发票专用章直接印制在发票上。”和邦大厦负责人聊到了这样一个细节。正是这些温馨服务，让顺丰速运安心扎根鄞州，13年间营收增加了30多倍。
记者俞永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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