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次不是又一次躲猫猫,是做噩梦。不是一次普通的做噩梦,而是一次弹崩崩之后的做噩梦,不是一次弹崩崩之后的做噩梦,而是一次做噩梦之后的猝死。又一个犯罪嫌疑人死了,他没有被判处死刑审判。法律在自己的监狱了当了一次看客。
方苞写过一本《狱中杂记》,那是他在于康熙五十年时因为文字狱受牵连,被抓进了杭州监狱(江宁狱),又被押解到北京,入住了北京监狱,后学党门多方营救终于把人给“捞”出来。
由于有了“生活经验”,方苞的这本书格外鲜活,其中说到,京城监狱里有些无赖之徒长期蹲在监狱里,和书吏、监管人员内外。匆结干坏事,诈骗财物。山阴县一个姓李的,因为杀人押在狱中,每年可以捞到几百两银子,赚钱太多不肯停手,自己的罪座完牢出来,再帮别人顶罪进去。再就是监狱条件不好,病死的人很多,奇怪的是,那些强盗、惯窃、杀人重犯,精力特别旺盛,被传染的十个人中不到一两人,即便得了病也很快就好了。那些一个接一个死的,都是轻刑犯和 受牵连被抓来作证,够不上判刑的人。”
原来躲猫猫,做噩梦不是新鲜事物,自古就有,只是古代没有网络,没有媒体,只有几个大难不死的文人留下的“狂人日记”。方同志住了1年多的看守所,银子一定是没有少花的。侥幸没有经历躲猫猫,做噩梦。他写到监狱里给犯人惩罚,比如说打板子,一个人贿赂了二十两银子,骨头稍微受伤,病了一个多月;一个人加了一倍钱,也就是四十两,仅仅伤了皮肉,过了二十天就好了;另一个人增加到六倍的钱,当天晚上走路就和平常一样。有的人问:“犯人穷富不一样,既然都送了礼,何必按照给钱多少来分别对待呢?”狱卒回答:“不分等级,谁还愿意多给钱呢!”。精彩,标准的精准营销运作模式。
抛开所谓的公理正义人权如何如何,我们这次不妨俗气一点,只讨论钱的问题。社会的很多元素都要讲钱,买菜要钱,坐车要钱,监狱里为什么不能随便使钱呢,让犯法的人出钱,消耗他们的财产,我们的公务员又能创收,国家就可以少给他们涨点工资不是很好吗?对,没有错。不过我们都知道肉是软的,骨头是硬的,所以人才得以能站立,能行走,能奔跑。肉就是商品交易,就是钱,而骨头就是制度,是政府、法庭、检察院和监狱。骨肉相连,但是骨就是骨,肉就是肉,该软的要软,该硬的就要硬,如果肉是软的,骨头也是软的,那这个人就像烂泥一样爬在地方,毫无行动能力,“只要谁愿意,就可以蹂躏他”。也许这就是我们国家这么些年来老是受欺负的原因之一:只要肉,不要骨头。
肉越多人的力量就会越大,但前提是骨头就要硬,否则有力量也不能运动。钱越多,制度就要越完善,否则钱再多也没有发展。所以监狱里绝对不应该有牢头恶霸。犯了什么罪,关进来,该怎么住怎么住,该关多久关多久。犯罪分子一定要通过法律来惩处,躲猫猫,做噩梦看起来只是两名犯人的悲剧,其实正是当今社会制度软骨病的病灶。毫无秩序给人带来不安全感,不安全感则转化为暴戾。充满暴戾的“食肉型”社会是不可能和谐发展的。
2009年,离方苞的《狱中杂记》成书已过298年,我们就不能现代一点点吗,文明往往只需要这么一点点。“躲猫猫”在广大网民的强势介入下终于水落石出,“做噩梦”梦到了什么?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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