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要珍惜这身白大褂”
用沈功锵自己的话说,这么多年他也有动摇过。第一次是在1977年。当时,沈功锵已经从鄞县卫校毕业在杖锡乡卫生院当医生整整3年了。
23岁的他担负着当时杖锡乡34平方公里的日常出诊———挨家挨户地打防疫针、查找孕妇建卡,还要上门出诊。在院里值完夜班,一早又出诊,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是常事;背着小药箱,翻山越岭全靠两条腿。刚刚穿上白大褂的沈功锵觉得太累了,他想到了转行。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家人时,当了20多年大队会计的父亲把他叫到老家的堂屋,开始了一番长谈。“宁可自己累些,也要把乡亲的事顾好。”父亲说,是组织让他这个山民的后代学了医,要珍惜这身白大褂。
父亲的吃苦耐劳,沈功锵从小耳濡目染。父亲每天和社员一道劳动,晚上再熬夜核账;村里需出大力的活,父亲总是带头报名。父亲还说,当时的杖锡乡干部常翻山进村入户,更苦更操心。
这番长谈让沈功锵躁动的心安定下来。到哪里工作不都需要吃苦耐劳吗?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杖锡,人口高峰时有4300多,出诊很频繁。一个春天的夜晚,已入睡的沈功锵被电话惊醒,一位山民醉酒不省人事。杖锡山春雾弥漫,视线很差,他着急赶路,摩托车冲到路基的外缘,而半米外就是悬崖峭壁。
病情就是命令。在他看来,困难再大,做医生的也得赶去!有一次刮十级台风,接到出诊电话他就出发了;有一年山上积雪20厘米,他在高统靴上缠绕两圈麻绳防滑,走山间小道跌跌撞撞地赶去为一位老病号输液。
在卫生院后面的两层小楼宿舍里,这位中专生啃起了一本本医学著作,自学了针灸、中医正骨手法、拔牙等实用技巧,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全科大夫,内外妇儿各科常见病基本会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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