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布满沟壑的餐桌、一台电视机、一辆可载人的电动三轮车、两个旧衣柜、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还铺着破旧的草席,都挤在一间屋子里。西坞街道山下地村61岁的周根善和他91岁的老母亲邬安莲就住在这里。记者进去时,门没关,母子俩正坐在一起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家常。当时阳光正好透过窗户和门缝照在年迈的母子身上,把这个简陋的屋子映衬得温馨满溢。
邬安莲共有8个儿子,周根善排行老四,其他子孙逢年过节时会来看她,只有这四儿子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照料母亲的生活。34年前,周根善的父亲去世,又过了2年,他的妻子也跟他离婚,剩下他跟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之前都是姆妈照顾我,后来这18年才是我在照顾她,这是应该的,我怎么能居功。”之前,周根善跟母亲相邻,相互照应倒也方便。18年前的一天,母亲一个人在家,不慎摔了一跤,幸亏被周根善看到,发现及时,没有大碍。这件事之后,周根善索性就搬过去跟母亲同住。村里人叫他一起出去做工,他都一口回绝,专心在家照顾母亲,只是偶尔在村里打些零工补贴家用。“我姆妈这些年一共摔倒过三次,都是我正好出去,实在是太可怜了。”说到这里,这个硬汉竟然眼眶泛红,几度哽咽。
现在,母子俩就靠加起来还不到500元的保险金和过年过节时孙子们给老人的钱度日,日子过得十分清苦。母子俩每天要花20元钱,根本不够用,周根善就在院子里种了各种瓜果蔬菜,土豆、青菜、番茄等,一年四季倒也供应不缺。母亲想吃什么,周根善就给她做什么。母亲胰腺发炎而且胃也不好,不能吃油腻、不好消化的东西,周根善就变着花样给她熬菜粥喝。怕母亲出去上厕所不方便,他就给母亲准备了一个痰盂,隔半天倒一次。给母亲做饭、洗衣服、买鞋子、梳洗头发什么的周根善早就驾轻就熟了。有时候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动一下都困难,擦洗身体不方便,周根善就去请嫂子、弟妹她们帮忙。
母子俩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电视机前看戏曲频道,之前的那台电视机坏了,周根善的儿子马上又给换了一台新的。母亲身体舒服的时候,周根善就扶着她在院子里走走。“有我在一天,我都会照顾好姆妈。”记者临走前,要给两人照张相,老太太跟儿子说自己的头发有点乱,周根善马上麻利地拿起梳子给母亲梳起了头发。
■记者 王 琼 通讯员 江建国 姜飞定